深切缅怀著名医学家杰出的外科专家吴蔚然教授

深切缅怀著名医学家杰出的外科专家吴蔚然教授

来源:北京医院发布日期:

做医生只为“衣食无忧”

1 9 2 0 年 1 1 月,吴蔚然出生于江苏省常州市。经商的父亲曾希望自己的子女从政,然而吴蔚然似乎天生并不适合这样的期望。于是父亲给了他三种职业选择:律师、建筑师、医生。因为在他父亲看来,这三种职业可以保证子女将来一生衣食无忧。

“我父亲说的这个呢,正好我大姐夫和大哥就到了协和医院读书了。后来我跟吴阶平,看到那环境很好,所以自然而然就选择了学医。那时候实际上不单纯是为了学医,有些人是因为自己家里有病人,觉得总要学个技术,有的人早就有了治病救人的愿望。而我们呢,那时候觉得,将来要有个谋生的一技之长。”对于学医的初衷,吴蔚然很坦然。

1941年秋从天津南开中学毕业后,吴蔚然考入北京协和医学院,1946年毕业,获医学博士。1948年进入北京协和医院,从此成为一名职业医生。

做了医生后,他的兴趣也越来越大,他觉得一方面是做医生, 能受到病人尊敬,敬重。另一个方面是他觉得给病人解决了一个痛苦,也解决了他周围甚至家庭的痛苦,他也感觉到很快乐,很高兴。

“你这问题‘表面化’了”,一句话使毛主席欣然接受手术

20世纪60年代中后期的一天,正在北京协和医院工作的吴蔚然接到一项任务,去中南海为毛泽东主席会诊。事实上,这次会诊的真正目的是让吴蔚然劝说主席做一个小手术。吴蔚然介绍,“我很少给毛主席看病,因为他得的主要是内科病,他没有外科病。那是哪年我忘了,反正 ‘ 文化大革命 ’ 当中。有一天,卫生部黄树则副部长带我去给毛主席看病。那是个夏天,毛主席身上长了个大疮,肿得好大,化脓了,疼得要命。”

实际上毛主席对医生不是特别的信任,他特别有自信。但是在如何劝说毛主席动手术这个问题上,吴蔚然并没有考虑太多。他回忆说“当时毛主席看着我,也不说话,后来我看了,我就说:主席呀,你这问题 ‘ 表面化 ’ 了,该解决了。我没说它脓不脓,我也不说挑不挑,割不割,我说这个问题很 ‘ 表面化 ’ 了,应该解决了,他说吴蔚然,你这大夫会说话,那就办吧。那就打麻药把脓放出来,脓放出来他就不疼了,就好了。”就这样手术由吴蔚然操作。

在此事前,吴蔚然并没有跟毛主席面对面说过话。只是在天安门城楼,或者某些时候见过。那时候是文化大革命,见到毛主席谁都哆嗦。但他倒没觉得,他认为“病人就是病人,医生就是看病的。相信我,我就治,你说不相信我,那就换个人吧,反正我也不能要求非让我治。”

细心照顾周总理

1974年,吴蔚然调入北京医院。这是吴蔚然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工作变动,他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自己曾经学习和工作过的协和医院。从此走近伟人,亲身感受了他们的领袖魅力。从1965年吴蔚然跟随周恩来参加万隆会议十周年庆典开始,到1976年周总理去世,很长时间,他一直工作在周总理的身边,尽管那时他并不是周总理的专职保健医生。

在接触周总理这些年里,总理的风度让他折服,吴蔚然细述总理优点,“优点太多了,总理头一个,他那风度,就让人服他。你不管谁,中国人、外国人。虽然衣服上也不是什么讲究,它总是一般料子,他比一般老干部,也是一般料子,穿就不同,他总是烫得整整齐齐,刷得干干净净。这风度上,你比不了他的。而他对人的关心,为什么那些,咱们现在看到,秦怡、黄宗英、张瑞芳,那些一大堆电影人围着他?他实在关心这些人的工作生活。他对自己、对他人,要求也是很严格。”

有时候,周总理的心理让人摸不透,“有一次他手指头不好了,给他弄了弄,我给他包扎,用纱布。我想尽量包扎得秀气一点,小一点,省得难看。那他是右手包扎,他说:你这吴蔚然,你怎么包这么小啊!那他们握手哪知道我有病啊。那握得我死疼,你包得大点。他从那头说,他让人看到他不好,那你就摸不透他的心理。”

跟总理在一起的日子里,周总理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,“总理原则性很强,就说公私分明,原则性很强,克己奉公。譬如总理他是南开的,文化大革命期间,他请几个南开的老同学,一个姓李的,我记得,有一个,请大家呢,去西花厅吃饭。总理买半只烤鸭,他说我净在外头吃,有烤鸭吃,你们半个,我不吃你们就够了。当然他自己花钱。”“ 还有一次,他到杭州,尼克松最后离开,总理送他到机场。回来路上,过十二点了,突然走过西湖那楼外楼。西湖楼外楼不是糖醋鱼有名嘛?总理很会吃,总理是个美食家,不跟一般老干部随便吃一样的,他很讲究吃。他说我请你们吃楼外楼糖醋鱼。那时已经下午一点多,都歇店了。人家一看总理来了,没说的。吃完了他完全自费,没有公家掏。他说今天我请你们吃。他确实,不是说的,他真是廉洁奉公,一点都不沾公家的好处。”吴蔚然真正陪总理的日子,也就是1973年到过世,其他都是出差,临时的。总理除了他这种党性原则和责任心强以外,细心关心人也是他的优点,别人比不了的。但缺点也像孔明那样,太多的事了。“有些事情可以放一放的,可是有时候他细吧,他还真找出问题来,你们都赶不上。文化大革命时候,五一、十一,或者多半就五一、十一,上天安门,有个谁上天安门了。不是有个笑话嘛,最后一句老是‘还有一个余秋里’。那一版全是名字,为什么要登那么多呢?那决定一个人的政治 ( 命运 ) 。详细极了的名单,因为那个《人民日报》一版,都是那个名单。他一个一个要看,可是每次都让他找出来了。你得看好几个钟头,每次都让他找出来落了谁。他倒没说,我没碰见他说,那这个不该上啊,还有谁谁怎么没有啊,落了,每次总让他发现。”

“总理办公室老是这么高一摞文件,哪天总理出访了,小平同志代总理,两三天,那堆都没了,都给处理完了。小平同志就是大事管,小的事就不怎么管,他批大事。总理是来回 ( 反复 ) 看,可不文件越堆越多。 ” 这就是吴蔚然所称的总理的缺点。

在周恩来总理最后的日子里,他和大哥吴阶平同在总理治疗小组,亲身经历了那一段难忘的岁月。总理去世前,吴蔚然和吴阶平兄弟俩都在总理身边,吴蔚然说当时总理是很苦的,因为“总理长的癌比较复杂,他不是光膀胱癌,他有肠癌什么的,都做过手术。周总理到现在没有留下片言只字,我们当初也提过,说您不愿意写,那时候已经有——没有现代这么高级的录音机 —— 那老的录音机,你说一些事情,或者留在百年后人家将来研究。他知道的一些事情谁也不知道,百年后也可有个历史,他不留。所以到后来,至少直到现在,据我知道的, 除了文件档案馆有,总理个人的东西没有留下。自己没留下什么话,或者回忆录那一类性质的东西,或者写过什么东西。”“包括他在生病期间没有任何交代,有些事情跟邓大姐都不讲。不是表扬他,书上说,他党性强嘛,邓大姐都不能随便进他办公室,好多他们政治上邓大姐不该知道的事,都不跟邓大姐讲。所以总理是个完人,你说那点缺点,那不是缺点,就是他工作的一个方法问题。”最后的手术,包括最后去世之前这段日子里,周总理也一直想着国家大事,从没有想过生死或者生死以后的问题。“ 他 到 最 后 ,很 重了,要 见 一 个 人 , 他 说他要见罗青长。后来也知道,罗青长是负责台湾工作的,所以他念念不忘台湾这一摊工作。找罗青长来谈一谈,他一定有些事情要交代。大家分析嘛,这 是 关 于 台 湾 统 一 的 事情 。 所 以他 一直想着政治,他对他自己,好像生死他没谈过。他说这次恐怕活不了,或者怎么样,他从来没给我们这么表现过。”吴蔚然说。

敢冒风险专职照顾邓小平

1 9 7 3 年,周恩来总理曾对邓小平夫妇说: “ 小平的保健你们应该从吴家选一个人。 ”  三年后的1 9 7 6 年,吴蔚然正式开始负责邓小平的保健工作,而此时的邓小平正处于他一 生 中 第 三 次 政 治 逆 境中。当时,小平同志住在东交民巷8号,从前也是老干部住的地方,贺龙、罗荣桓、张鼎承都住过那房子。把他搁到那儿,就有一点略含贬义的意思。那时候他的医疗关系,还是属于301总参,有一个保健大夫。301的蒲院长有一天跟吴蔚然说,他说小平住在 8号,离我们北京医院是很近的,那就归你管吧。我说那我可管不了,我说他是你们总参的人,我是地方干部我怎么管?他说我们医生还在,有点大事,你就负责办吧。后来,吴蔚然就跟院党委请示,院党委也没说不行,那到底什么意思,或者住的距离太远。不怕,我就管,那时就有一个护士,一个大夫。小平同志的政治境遇非常不好,吴老回忆说:“说得不好听等于隔开,并不能出来随便活动的。我就管着了,后来因为跟小平同志,跟他夫人卓琳同志,跟家属相处的关系比较和谐,他们就说你别走了,你就上你的班,但是我们这摊事,你就过问过问,管管。以后越管越多,以后他恢复工作了,等到打倒四人帮以后,特别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,我就要去得多点了。实际上还是 301 作为直接管理,我不过作了一个比顾问稍微重一点的工作吧。”保健行业本身就是一个风险性的职业,尤其在负责小平同志的保健工作,因为他当时的政治境遇很差,这就担着政治上的风险。那时候,吴老跟吴阶平商量决定,豁出去做了。在负责邓小平的保健工作中,吴蔚然也看到了在逆境中邓小平状态和绪,“小平同志本来就不太爱说话,他人在沙发上一坐,除了打桥牌说几句,他很少说话,即使跟家里人,卓琳、朴方,他话都很少。还是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,虽然不说话,那沉闷跟愉快的心情……。”1992年回来讲话,到上海以后,是那一年还是晚一年,说给上海政策给晚了,上海改革开放晚了。他从情绪上讲,就这么跟他们上海人讲,给你们政策晚了,你看他情绪就比较高昂。

作为一名保健医生,劝说邓小平同志戒烟,是吴蔚然的份内之事,然而这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。邓小平抽烟是很有名的,劝他戒烟也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,据吴老了解,最早是马海德建议他别抽烟,好像在北戴河。因为那时候已经是三中全会了,邓小平地位高,不是随随便便敢轻易说话。马海德是个老革命,又是一个国际友人,他说你别抽烟啊,后来邓小平就笑笑。好像有一次是预备见日本外宾时,马海德退一步说:你至少别在电视上抽烟,电视片你拿个烟,这不宣传抽烟嘛,邓小平也就笑笑,可他照样不听。吴蔚然也曾劝他戒烟,但小平同志就说“你不要说了”,意思是说他都听烦了。反正你说你的,他做他的。

1988年全国七届人大一次会议期间,一张写着“请邓小平同志在主席台上不要吸烟”的纸条传到邓小平同志手里,邓小平微笑着把烟熄掉。《中国日报》为此于4月8日头版刊出照片。这则新闻被当时国内外传播媒介竞相报道。1 9 8 9 年春天,或者 1 9 8 8 年冬天,小平的随身卫士张宝忠对吴蔚然说:小平同志不抽烟了,他就不抽烟了。到底他为什么突然下决心不抽烟呢?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而且他不抽烟,说不抽就不抽。”吴蔚然说,“这戒烟的人态度各有不同,那王震就是,咱们叫着王胡子,国家副主席王震,也戒了至少有十次、八次。劝了他半天,他不抽了,‘老子不抽了’,存的烟、打火机、烟具,都送给周围的人,‘都拿走,都拿走’。可过不了两三个月,又慢慢收集烟来,来回这么折腾。钱之光,总理的老秘书,不是秘书,恐怕是办公室主任,老部长。他得了心肌梗塞,以后不抽烟了。为了表示决心,是不抽烟了,可是手里老拿根大中华,老不离手,就不点。老拿着那根大中华玩,我说你玩烟啊,能玩烟而不点啊,那你决心不错了。”就这样,也不知道为什么,邓小平说不抽就不抽了。

1992年在北戴河,医疗小组已经决定不再让邓小平下海游泳。然而邓小平渴望游泳的心情打动了周围所有的人。经医疗组研究,同意邓小平下海游泳。毛泽东也好,邓小平也好,晚年都有个共同的爱好,就是游泳,邓小平的最后一次游泳,是在1992年,那时他已经88岁了。邓小平有一个跟毛主席不同的,毛主席游泳,他就想在大江大河里游。而邓小平就在海里游,就在北戴河。1992年,吴蔚然跟随邓小平去了北戴河。吴蔚然介绍当时的情况, “ 他要求,要求游泳,不光是他要求。他也没说‘我不听你的,我非要游泳’,也不是,他也得尊重客观,他也量力自己究竟是老人了,他也知道医生不让他游泳,不是别的意思,就是他不合适游。”我们考虑到虽然承担一些风险,但也做了些客观判断,从他当时健康情况,气候、温度跟周围的抢救设施,都预备得比较完全了。觉得这十几分钟,随时不好马上给拉上船,旁边就有船。医疗组商量决定同意小平同志游泳。就跟他说:你这么愿意游,可以,咱们就游个15分钟。这一游,邓小平就不满足15分钟了。每次他游的比较远,那些安全救卫队、警卫就在周围,还预备了救生船和其他抢救设备,倒不是怕他溺水发生危险,是怕他万一心脏呼吸不好。“他15分钟不够,他不上来,。那时我们抢救者也不下去。张宝忠跟他喊:该回来了,该回来了。他游到那鲨鱼网那儿, ‘ 快回来吧,别游了’,就这么耗,耗20多分钟,超过点儿。本来游个两次就行了,看他游了两次不错,他就更加 ( 有了兴致 ) 。你看不挺好吗?后来也没游多少次,我记得也就五、六次,后来也就,他也觉得大家是为他好嘛,他也不能不顾自己的(条件)。”吴蔚然说。1993年邓小平说“你们不让我游泳,我去北戴河干吗”,从此以后一直到故去,就没有去过北戴河。

直截了当讲病情劝说陈云动手术

1979 年末,一次偶然的机会,吴蔚然参与到陈云同志的保健工作中。陈云由于过度劳累,住进了北京医院。经检查患有晚期结肠癌,劝说陈云同志手术的工作落在吴蔚然的身上。“ 陈云同志还是挺讲科学的,所以我对他,……就是说‘对象不同’。他的不惟上,不惟书,只惟实,就是说他是实事求是,什么事情就是什么事情,咱们就实话实说,不绕弯子。我也不用通过于若木,我也不要先跟于若木商量,我就直截了当地跟首长讲,讲病情。”一般来说,医生,现在按卫生部要求的规定,医生对病人,病人有知情权。因此即使你职位再高,按道理说,外国人是这样直截了当:你得癌了。这是说病人的知情权,这是理论,但中国人现在做不到。当时更没有这个知情权了。

在劝说陈云动手术时,吴蔚然也很直接地说:“你这个,我们化验是癌,看来还不大,确实也不大,这个他就比较慎重了。他先没说我受得了手术受不了,他就说你能让我活两年吗?我说那我不能,我说你不做手术,不切掉这个癌,我觉得活不了两年。要切掉癌,我也不敢说一定治好,我觉得很有希望活两年。”说完后陈云就不说话了,他就在沙发上,就这么敲。他说我受得了吗,因为他这样弱的病人,他这样的心情,那要按普通的说呢,你就说:有一定危险的,危险不大了。这种病人你就要有不同的说法我保证你受得了,你得先保证。

陈云的手术圆满成功,而更圆满的是,手术后的陈云同志步入长寿老人的行列。“他是1979年底10月左右做手术,一直到1995年故去,共16年。我还跟他开玩笑,后来他挺好的了,我就说我保证你两年,到期准保证你。后来他说五年,我说那也行啊。后来到了90年代,他说能不能还有十年,我说你要价越来越高了,我说我不知道。他后来也是开玩笑,因为癌过了四、五年不复发,也就不复发了,再有的寿命就看他别的方面。所以后来呢,他只求实,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。从前我们在医院里讲过他,纪念他百年的时候,我在电视上也讲过。他从来不坐飞机,他觉得他心脏受不了,所以那次手术完了,大概是1979年的10月,到了春天,他就要到杭州去。他喜欢杭州,喜欢上海,或者苏州。他是江南人,他水土服。特别喜欢杭州,喜欢那个竹子。杭州有个景点叫竹林,他很喜欢。他说到杭州去啊,我说行啊。我说这次别坐火车了吧,他说我受不了飞机。我说你手术都受得了,你飞机还受不了?后来他也没太嘀咕,他所以说只求实吧,因为手术证明我能耐,就坐飞机去了。”吴蔚然说。坐飞机到了杭州后,陈云说吴蔚然,这个飞机确实比火车可舒服多了。因为从前这火车没那么快,从北京到杭州颠簸得一天,累得很,从此以后他再也没坐火车。

作为一名职业医生,无论是特殊的保健对象还是普通的病人,吴蔚然都以同样的满腔热情去关爱他们。1996年,卫生部将“白求恩奖章”授予吴蔚然,以表彰他高尚的医德和精湛的医术。今天,已经86岁高龄的吴蔚然依然每天按照医院的作息时间正常上下班,遵照医院的要求,老人的手机24小时保持着开机状态。在结束《大家》采访后,吴蔚然教授的第一件事,就是从自己的随行司机手里,接过手机,问有没有医院打给他的电话。在这位86岁的老人心中,他每一天的24个小时,都是属于医院的,因为他就像热爱生命一样,热爱自己的事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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